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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哪里能刚好就好

玉蝴蝶 / 02 & 03

*文严


ABO





02. 

peace 

🌘🌗🌖 🌕🌒



03.


刘耀文很喜欢自己童年时的家。他十岁前跟着爷爷住在远郊些的地方,是山城里一片临近山水安静闲适的富人区。他家旁边就住着严家的人,他常拉上严家那小孩出去疯跑。那时他不懂两家的上下级概念,只觉得自己常常跑去隔壁大院叫严浩翔出来玩,却总不见这小孩主动来找他,真是腼腆。后来严家又来了个看起来有些可怕的张真源,刘耀文气鼓鼓的,觉得严浩翔有了能天天一起玩的新朋友,就更不理他了。


那天十岁的刘耀文独自踢着石子,跑去远一些的小河边玩儿。爷爷说这条河已比十多年前变小了很多,那将来河水也会有消失的一天吗?刘耀文漫无目的地想着,却不经意间看到河边树下有个小孩,一声不吭地傻坐着,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瞧却觉得眼熟。


“……严浩翔?”


刘耀文朝着那人跑过去,看见伤痕累累满身狼狈的严浩翔,惊讶不已。


十岁的刘耀文虽然像个矮矮的小团子,但也已是个壮如牛犊的小家伙,因而在那时的他看来,严浩翔这个“alpha”比同龄alpha显得瘦弱得多。此时严浩翔浑身是伤,似乎因为有人出现而惊慌失措,抬头对上了刘耀文错愕的目光。


“是你啊。”


“你怎么了?”刘耀文蹲在他面前,急得扶上了他的肩膀。严浩翔抖了一下,刘耀文赶紧把手松开。


“谁打你了!我去帮你揍回去!”


严浩翔只觉得耻辱,咬着牙不愿开口。刘耀文只好左猜右想,而严浩翔身边没多少怀疑对象。


“……是真源哥哥?”


严浩翔仍是低着头没说话。刘耀文明白他是默认,立刻火了,又丢下句“我帮你揍他”便扭头要走,严浩翔赶紧踉跄着站起来把人拉住。


“你,你别去了。”严浩翔紧张地拽着他,“你打不过他的。”


刘耀文闻言火气更大了,很是不服:“不打怎么知道?难道就让他这么欺负人!”


“他没欺负我。是父亲让我俩打一架比试比试的。”严浩翔语气弱下来,怏怏地说话,很明显是打输了。他的手还拽着刘耀文的衣袖,似乎怕他随时跑去找张真源打架。


刘耀文很困惑:“你爸爸怎么能让你们打架啊。”爷爷和大哥可不是这么教他的。


严浩翔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父亲说,只有打得过别人,将来我才能保护你。”


刘耀文长大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当时会错了意,严浩翔那时说的“保护你”不过是严家对刘家的使命,但在当时年少的他听来却倍感惊奇。


他好像从记事起便听过很多反向的话——爸爸早逝,爷爷年迈,大他许多的大哥做得很出色……小文,你也要像大哥一样能撑着这个家,保护每个人。刘耀文对此从未怀疑过,因此当他看一个瘦得像小猫的人说“将来我保护你”时,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个可以缩起来躲雨的孩子。


耳边重新听到了河流声。刘耀文呆呆地看着严浩翔,觉得心脏好像跳进了小河里,清凉的,晃动的,即将要奇妙漂流的,他的一颗心。

 



 

刘耀文从严浩翔卧室醒来时,房间安安静静,身旁位置是空的,想来严队已经去认真出勤了。刘耀文抱着被子,嗅着那人不可多得留下的红酒气味,醒神半晌才伸着懒腰去浴室冲凉,出来后正擦着头发拿手机回复消息,此时大门外输入密码的声音响起。


刘耀文走几步去客厅张望,见张真源提了东西进门。老板没去上班,员工出了小差,如此相见彼此还是有些尴尬,即便工作时间弹性也觉得有些诡异。


“哟,张哥。”


张真源对刘耀文简单点点头:“文总。”


刘耀文随便把毛巾扔一旁,跟在自家一样随便,懒懒坐去沙发上,看张真源提着手里那个超市大袋子去了严浩翔的冰箱,把冰箱慢慢装满。


“张哥,你确实该多给严浩翔买点好吃的。你最近是不是累着他了,人都瘦了。”


张真源淡淡回道:“他不都直接听你调派么。”


刘耀文嘿嘿一声:“也是哈。”顿了顿又补充,“下次我给他买。”


张真源没搭他那茬。刘耀文静静地看着张真源继续往那冰箱塞东西。他知晓这是张真源与严浩翔之间长久以来的互相关照,最近却渐渐从中体会出自己局外人一般的失落感。身体年龄二十四心理年龄十六岁的刘耀文只懂得用强行参与来驱散这种失落。


“张哥,这个罐头他还没吃腻啊”“我就知道他爱吃这个牌子的芝士”“什么小孩子呀还要吃果冻的”。诸如此类。张真源不厌其烦地“嗯”一声或是简单解释两句,一通下来刘耀文又对严浩翔的饮食喜好掌握了个七七八八。但他决定多叫严浩翔出去吃饭,别总搁家吃速食,想想又忍不住暗自称赞自己实在贴心。


张真源放完东西就走了。刘耀文起来重新拉开冰箱门看了看,开了一罐可乐。严浩翔不爱喝酒,刘耀文大概猜到他是因为不喜欢他自己本身的信息素气味,因此几乎不喝,张真源也从不给他囤。刘耀文又漫无目的地走去严浩翔衣帽间,打算从中巴拉件西装穿走,忍不住去看看配饰区,严浩翔是不是又买了新的胸针。


他对严浩翔总是充满好奇。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数十枚胸针被放在衣帽间桌上的首饰盘里,收纳方式看着随意却又有着某种秩序。严浩翔但凡吃饭,食物必会掉到身上,常常在衣服上留下一小团油渍,必要时只好临时用胸针遮掩一下,因此有时能看到胸针别在他衣服上各种奇怪的地方,久而久之他便也有了收集胸针的习惯。刘耀文又想起这人口腹欲低,除了爱吃些零食以外,饭都不好好吃,觉得他似乎天生和吃东西不和,叹气摇摇头,又拿起几个胸针打量。


——我也有准备漂亮的小玩意儿打算送给你。一定比张真源拿给你的食物好,但比我的心意还是廉价了点。希望你也能喜欢它。


刘耀文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小小准备,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毛手毛脚地想把拿起的胸针摆放回原位,却忽然被一口可乐呛到,赶紧捂着嘴闷声咳嗽,小心不让可乐吐出来弄脏了眼前这堆收集品,结果情急之下放可乐的手一个不稳,易拉罐倾倒,最终还是在首饰盘里洒了一片可乐。


“……”


刘耀文咳嗽也好了脑子也懵了。

 



 

临近中午,严浩翔还有几个文件要帮刘耀文看看,刘耀文的秘书郭越敲门进来。秘书这个职位其实是尴尬的,郭越也不知道自己被招进来是干嘛,因为他入职时刘耀文就把重要的文秘的工作交给了严浩翔,尤其是机密类事务。郭秘书面对严浩翔面露难色:“文总说他不舒服,让您去看看。”


正常来说,严浩翔听了这话应当思考一下自己肯定不是个医生,有病为什么要叫他去看看。只是“文总不舒服”这事让他心里一紧,想也没想就起身往楼上刘耀文办公室大步走去。郭秘书在后面跟着。


“文总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舒服?”


“说是胃疼。” 


郭越只跟着上楼。严浩翔独自皱眉进了办公室,刘耀文罕见地趴在办公桌上,像个软乎乎的大狗狗。


“文总。”严浩翔凑近过去,见刘耀文捂着胃部神色痛苦,“胃不舒服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好疼……我好像要死了。”


“啊?”


严浩翔是见过刘耀文生病时的模样的。刘耀文忙起来也是拼命,平常吊儿郎当的人生病时反而一声不吭,抿着嘴该工作工作该应酬应酬,所以眼前这番景象也真够怪的。严浩翔在他办公椅旁蹲下,仰头打量他趴着的面容。


刘耀文也在悄悄打量他,又瞥见他戴表的手腕上隐约还能看见一些淤痕,那是昨晚自己用领带勒的。刘耀文赶紧闭上眼。别想,别想,不然想在这儿把人给上了。


严浩翔狐疑地看着他。


“文总,你到底怎么了?”


刘耀文拉过了严浩翔的手,一脸的苦痛:“我只是病得太难受了,人生真难。翔哥,你对我要是有什么不满,就让那些都过去吧。”


严浩翔:……?


“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遗嘱立了吗,你打算分我多少?”


刘耀文眼见自己被揭穿,立刻垮了脸放弃演戏,幽幽地看向严浩翔,见后者正眨着眼睛认真看他,对上了他此时怨恨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严浩翔平常笑意不多,看得刘耀文都晃了晃神。


“到底怎么了?”严浩翔问他。


“那个,可乐……”


“什么可乐?”


“我是说……我早晨没吃早饭喝了可乐,真的有点胃疼。”


刘耀文的心虚被严浩翔错误解读成了真的难受,又认真起来:“我那还有药,我去倒杯热水来。助理不是给你订了早餐吗怎么不吃?”


真好骗。严浩翔的担心让刘耀文又有些于心不忍,伸手去碰了碰严浩翔胸口那烟灰色玫瑰胸针。


“你那堆胸针都多少钱买的?我赔你。”


“……”

 

 


严浩翔一边跟贺峻霖打着电话一边回了家,听对方喋喋不休。


“……浑小子也有这模样,好么,上午噼里啪啦给我发了一堆语音说把你收藏品搞坏了,我以为是给下油锅了还是怎么的,结果一问也就是拿可乐泡了而已,龟儿子还不让我跟你说。你看看,他有多紧张你。”


严浩翔想到刘耀文那个可怜狗狗的模样,忍不住想笑,更想伸手揉揉那人的头发,即便他的理智让他觉得一切并非如同贺峻霖说的那般。


“他有什么紧张我的,”他语气如常地笑了笑,“他也真是闲的。” 


“严浩翔,我这给你们牵线搭桥暗通心意的,你这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粉红色啊?怎么,你不也喜欢我们小刘吗?”


这事贺峻霖不是头一回提,但每每被他戳穿,严浩翔都有些心烦意乱不自在。此时他正好进了家门,用力关门掩饰心虚。


“少胡说——你没这么跟他说吧?”


“想得美,表白这种事还让你贺老师给你们做?那是另外的费用。”


又扯淡了几句,严浩翔挂了和贺峻霖的电话,想起来去看看遭了殃的宝贝们。胸针们还在收纳盒里一枚一枚静静躺着,在他打开衣帽间灯光前都熠熠发光。严浩翔过去看,发觉那人小心把胸针连带盒子都擦拭干净了,心想刘耀文平常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忍不住笑了。


正在此时,大门忽然响起密码锁按键声。严浩翔忽然一阵没来由的担忧。他家密码确实有好几个人知晓,刘耀文、贺峻霖、张真源这几块料全都是事先不报备直接按密码进来的主。然而他下班是刘耀文送回来的、两人刚分别,跟贺峻霖也是刚挂了电话……会是张真源么?


严浩翔皱眉慢慢往玄关走去,心沉着听大门响起密码输错的提示音。


门外那人又输了一遍密码,却在输到一半时,按键声忽然停止。


外面似乎一片安静。


严浩翔心下一紧,都不愿耽误看猫眼的功夫,从尚未换下的西裤口袋摸出折叠军刀便一把拉开了自家大门。门外四下空无一人,严浩翔带上门匆匆追出去,追遍上下两层一无所获。


严浩翔站在明亮得过分的公寓走廊中,只觉置身雾罩似的森林。若对方是这般神速躲藏的跟踪本事,那应该知晓严浩翔是进了家门的。那么对方按他的密码锁不是想破门而入,而更像是某种程度的恫吓。


究竟是为了什么?


严浩翔警惕地回了家门口,抬头看了看门上墙角那被人破坏了的监控。



 

 

刘耀文回家后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刚接了几个生意电话,此时正拿着手机回复郭秘的日程提醒,正好看到严浩翔打进来。刘耀文一个激动差点掉了手机,两手慌乱把手机接住,清清喉咙才接了严浩翔电话。


“想我啦,刚分开呢。”


电话那头严浩翔的声音带着一种克制的冷静:“文总,你到家了么?”


“还查我岗啊?到了。”


那边迟疑片刻:“没出现什么情况吧?”


刘耀文有点奇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严浩翔的语气一切如常:“没事,想起来就问问。”


刘耀文咧嘴笑了,倒回床上:“报告严队,我平安到家好得很。”


“那就好。”


“你要不要视频验收一下。”


刘耀文根本不等对方同意,点了屏幕切成视频。他满意地看着自己英俊得不得了的形象出现在屏幕上,等着黑屏的那边出现严浩翔的脸。


那头静了两秒,挂断。


刘耀文无语至极。


“……喂,严浩翔!”

 



 

严浩翔不觉得刘耀文会记得他俩小时候的事,虽然他把与刘耀文相关的许多记忆都妥善保管在心底,回忆起来都是昨日年少般的阔朗明亮,就像……



十一岁的河边,刘耀文扶着严浩翔慢慢往回走。想要帮他揍回去的念头被严浩翔拦下,刘耀文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似乎想缓解缓解他受伤的痛苦,“这条河是不是还会变小啊。”严浩翔以为他没话找话,也不知该怎么答他。刘耀文兀自嘟嘟囔囔的,“……不要消失就好了。”


——就像什么呢。好似是夕阳下的粼粼河光。


- TBC -



文章设定里没有ABO分化的概念,即ABO性别在出生时就已定已知。



往后看余下章节前请阅读以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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